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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5日星期五

[转载]名人篇~鄧麗君


鄧麗君
如果鄧麗君還在世,今年應該60歲。她也許會像當年一起溜冰、唱歌、看日落的成龍一樣,依然活躍在舞臺上,深情款款地歌唱……18年前的那個黃昏,她把自己永遠定格在了42歲。



4歲時,鄧麗君就敢一個人沖進照相館拍照。


1967年,14歲的鄧麗君加入了唱片公司。


1979年“護照風波”之后,鄧麗君來到美國


1982年鄧麗君在新加坡為專輯拍攝照片。


1984年,她也曾在英國求學。


1987年,鄧麗君旅居法國


1990年,她逐漸淡出演藝圈


伯寧頓被偷之后,鄧麗君又在洛杉磯買了房子


鄧家在北投附近買下了第一棟自己的房子。


鄧麗君喜歡穿短裙,她曾說能穿的時候要趕緊穿


鄧麗君在東京新橋市民會館演出。


開始歌廳駐唱的生活后,鄧麗君也開始講究衣著


演出時,她經常會即興表演長笛。


在法國,她遇見了小自己15歲的攝影師史蒂芬


在戛納,鄧麗君和林青霞嘗試了裸泳


1973年,鄧麗君在香港領到金駱駝獎。


1985年在東京的演唱會成為對日本的告別。


鄧麗君喜歡在泰國可以肆無忌憚做自己


工作之余在東京淺草她玩得很開心。
撰文/鞏曉莉

如果鄧麗君還在世,今年應該60歲。

她也許會像當年一起溜冰、唱歌、看日落的成龍一樣,依然活躍在舞臺上,深情款款地歌唱;也許會像當年一起在戛納裸泳的閨蜜林青霞一樣,歸隱江湖相夫教子;抑或繼續她人生最后的那段時光,退居幕后隨性而為……一切只是如果,18年前的那個黃昏,她把自己永遠定格在了42歲。

過去的18年,人們始終以不同的方式懷念鄧麗君。為她正名——《菲靡靡之音》,為她吶喊——《告別的搖滾》,為她去愛這個世界——鄧麗君文教基金會。但也有人在不斷消費、誤讀甚至中傷她——死因成謎、私生活混亂……“一咒旺三年,不要去計較它”,她記得母親對她說過的這句話,關于委屈、誤解,生前不曾做任何辯解。

“先前在大陸出版的一些鄧麗君傳記并沒有得到鄧家人的授權,在一定程度上對鄧家人造成了傷害”,三哥,鄧麗君文教基金會董事長鄧長富說道。于是作者姜捷受托,耗時10年,遍走中國臺灣、大陸、香港以及日本、美國、泰國、法國等國家和地區,訪遍鄧麗君身邊的親人、朋友、同事、合作者、歌迷等200多人,捧出《絕響——永遠的鄧麗君》,洋洋灑灑15萬字,配上百幅照片,還原一個真實的鄧麗君。恩師左宏元說,這是寫得最好的鄧麗君傳記,深入且完整。“就用這本書為她‘慶生’吧”,鄧長富說道。

這里的鄧麗君,不是極力隱藏受傷戀情的她,不是被謠言、八卦包裹的她。是她的心,她的性情,她的愛,她的理想;是她身后的榮光與無法掩飾的蒼茫;是她的歌聲以及被歌聲影響的人間。

“這些年她經常在我夢里出現,夢里的她和現實的她一樣——謎一樣的女人,奇妙的是,在夢里,世人都以為她去了天國,唯獨我知道,她還在人間”,序中,林青霞這樣寫道。的確,鄧麗君從未離開,她的聲音依然能超越時代,沖破藩籬,穿透每個人的內心。

童年之逝
還沒有揮別多姿多彩的十七歲,鄧麗君就唱紅了《再見!十七歲》,就像她過早消逝的童年。

在鄧媽媽眼里,女兒是一個浪漫而早熟的女孩,“小時候跟伙伴玩扮家家游戲她總要扮媽媽或者姐姐,她喜歡照顧別人。”小學五年級時,鄧麗君就喜歡上了一個常在家附近出入的大學生,那時她們住在蘆洲的家附近有個僑大先修班,來來往往的大學生個個臉上架副眼鏡,胸前抱本書,很文藝。其中一個特帥,小鄧麗君每天盼著能見到他,還故意跑到僑大先修班附近玩,或是唱歌,希望大哥哥能注意到自己。暗戀了兩年,直到帥哥畢業離開,她也搬離蘆洲,從頭到尾,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六歲時,鄧麗君開始四處演出,成了家里的經濟支柱。

鄧媽媽還記得當可口可樂剛進臺灣那會兒,幾乎每個小孩都想喝上一瓶。一次演唱完,她們趕公交車回家,鄧麗君突然說,“媽媽,我好想喝一瓶可口可樂,一瓶就好。”“不行,那是有錢人家才能喝的東西”,鄧媽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小鄧麗君一句話也沒再說,她知道,省下一瓶7塊錢的可樂可以讓家人吃得更好。


那一夜鄧媽媽輾轉難眠,“鄧家現在能過得稍微寬裕些不都是這個小女兒唱歌、趕場掙來的嗎?”第二天她一起床就去買了一打可口可樂回家。

上中學后,演出接得越來越多,每天晚上回家已經疲憊不堪,白天上課就精神渙散、瞌睡連連。老師們看不下去了,責備家長,“小小年紀就放棄學業,去聲色場所拋頭露面,讓小孩為家里賺錢,太虛榮了。”他們對鄧麗君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好好上學,要么干脆退學。”那段日子很糾結。鄧爸從頭到尾就不希望女兒這么小就走上演藝的路子,鄧媽則尊重鄧麗君自己的意愿。

“要出人頭地,用什么方法都可以,現在沒有辦法讀書,將來總可以彌補”,思考很久,鄧麗君終于做了決定——休學唱歌。
緊隨其后,密密麻麻的演出行程讓她來不及咀嚼走出校門的失落。一路她從翻唱到有了自己的歌,從歌廳唱到紐約林肯中心,從臺灣唱到日本、北美,從國語唱到粵語、日語、英語、印尼語。她被美國《時代》雜志評選為“世界七大女歌星”,收獲香港樂壇最高榮譽“金針獎”,入了日本大眾音樂殿堂,即使從未踏足大陸,也被評為“建國60周年最具影響力文化人物”。
直到成名后,仍然有媒體指責鄧麗君的父母只要錢、不顧孩子的前途,小小年紀就被生活逼迫休學,負擔全家生計,“全家經濟都要靠她小小的肩膀,哥哥、爸爸難道不能分擔嗎?”鄧媽委屈,“麗君從小就很有主見,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走這條路,是不可能高高興興走出成功的風光來的。”一次接受采訪時鄧麗君也開玩笑道,“這位大哥,我是成年人誒!”

但鄧媽始終覺得虧欠女兒太多。“好幾次我們一起從外地趕回家,看她睡在搖搖晃晃的車里,我就會在心底悄悄地說,謝謝你啊,乖女兒”,但這句“謝謝”鄧媽媽始終沒有說出口,“麗君對家里真是沒話說,她走了以后,我只要一個人待在家里,看到眼前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影子,她買的房子,我身上穿的衣服,蓋的被子,甚至家里的杯子都是她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特別想對她說謝謝,可是,她聽不到了……”

2004年,鄧媽媽追女而去,也許在天國,她會對女兒說出那句“謝謝”。

東瀛起伏

1973年,日本寶麗多唱片公司的佐佐木幸男到香港玩耍,香港寶麗金制作部部長招待他到歌廳聽歌。佐佐木幸男還記得那晚有10個人唱,但直到鄧麗君登臺,他完全被震撼了,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第二天又找了個最前排的位置,點了瓶可樂,等鄧麗君出場。“那種歌聲給我的感受只能用沖擊來形容,讓我全身都專注到麻痹。”他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請到日本簽到手不可。”

休假還沒結束,他就帶著鄧麗君的唱片提前趕回日本,把歌放給全公司的人聽,請大家立刻決定要不要簽。“公司幾乎全數無異議通過,在我印象中,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任何阻力地簽一個新人”,時任公司管理部部長的舟木稔回憶道。
當年11月,舟木稔飛到臺灣準備說服鄧麗君。“日本是歌手考驗自己最好的地方,在日本成功,能證明你的實力,很有挑戰”,他勸說道。鄧麗君動心了,但鄧爸堅決反對,他不愿意女兒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開始。事實證明,鄧爸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剛到日本,語言不通,飲食不慣,生活習性也不同,鄧麗君哭過好幾次。一同陪伴的鄧媽看她天天不開心,也很難過,說,“算了,我們不用忍受這些,回家吧。”但鄧麗君不想認輸,回去的話就表示被日本歌壇打敗了。

為了說好日語,她把注音符號、漢字、英文音標、羅馬拼音全用上,歌譜上密密麻麻寫著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批注,讀起來都吃力,更別說配合音樂唱出來。

日本人非常重效率,宣傳期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掐時間拼命趕,演唱、上節目、訪問、辦活動,有時候一天要趕六七個場子,中間連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都沒有。1975年1月,鄧麗君溜冰跌傷,即使打著石膏,坐著輪椅,也得上節目。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還必須常常接受公司安排的夜總會或是銀座演唱,就是俗稱的“熱海”。夜總會聽歌的人常常不尊重歌者,鬧酒、喧嘩、起哄,大喊“脫!脫!”,還有些有勢力的客人會要求唱完后到他們桌臺去“坐一下”,甚至還要幫客人倒酒,還有醉客毛手毛腳。鄧麗君全部忍受下來,回到家就抱著媽媽痛哭。

就在單曲《空港》、專輯《夜霧》《夜的乘客》將她一步步推向成功時,突如其來的“護照風波”幾乎斷送了她的前程。

1979年2月13日,鄧麗君從香港返回臺灣,想在這里轉機飛日本。但當天下午飛日本的航班全部客滿,只能第二天走,但她的護照當月已經辦過一次過境,按規定不能再辦第二次,于是她拿出一本印度尼西亞護照,上面是印度尼西亞名字“鄧古蒂麗”。海關官員當然認識她是鄧麗君,怎能就這樣蒙混過關?于是拒絕她入境,她只好再飛回香港,第二天從香港飛到羽田機場,入了日本境。

印度尼西亞當局得知此事,15日通過印度尼西亞駐日本大使館通知日本入境機關,說有一名中國女子持假護照通關。后者迅速在酒店找到鄧麗君,把她關進了收容所。“剛開始鄧麗君難過得哭,但不久就恢復正常了,還和里面的人打成一片”,收容所警備課官員回憶道。

經過一個星期的調查,終于查清真相。原來,一位印度尼西亞友人曾送給鄧麗君一本印度尼西亞護照,護照確實是政府正式核發,并非偽造。最后日本入境管理局裁定“無罪開釋”,但依規定必須踐行“一年內不能再進入日本國境”的限制。

剛剛走出收容所的鄧麗君驚魂未定,臺灣媒體便傳出報道,說她“被日本永遠驅逐”,甚至還冠上泛政治化的背叛罪名。一時間,鄧麗君成了無家可歸的驚弓之鳥,跌入人生低谷。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緊接著的北美巡回演唱會上,鄧麗君迎來了人生的又一次高峰。“那是我生命中最感動、最難忘的一夜”,時隔二十多年,一位歌迷在接受訪問時還能詳述鄧麗君在洛杉磯音樂中心演出的情景。而一年限制期滿后,鄧麗君重回日本,發行單曲唱片《償還》,銷量超百萬張,持續保持在年度十大金曲之列。《償還》和之后的《愛人》《任時光從身邊流逝》分別拿下了第十七屆、十八屆、十九屆“日本有線大賞”及“全日本有線放送大賞”,破天荒的三連冠,直到今天仍無人能破。1985年12月15日,在東京的NHK大會堂,一場名為“ONEAND ONLY”的演唱會點燃整個城市,門票在三天內售罄,5000日元的入場券被黃牛炒到30000日元。

“名字定為ONE ANDONLY,沒想到一語成讖,這場演唱會真的成了唯一一次。不管時光過去多久,想到她已經走了,我這里都還在發疼”,已經80歲的舟木稔指著心口說道。
 
美國驚魂


“護照風波”后鄧麗君從日本來到美國,等待她的不僅是北美巡回演唱會,南加州大學的學生生活,還有鮮為人知的重重劫難。

剛到美國時,她住在當時旅居美國多年的好友朱小蕓家中,不到半年,她的英語已經講得很溜了,于是搬出去自己住。她在伯寧頓市買了一棟房子,家里也有保安系統,沒想才住了不到一個星期,一天晚上她和鄧媽媽回到家,發現整個家都被翻過,值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枕頭上還插了一把刀。嚇得母女倆不敢再住,連夜投奔朱小蕓家。

后來,她又在洛杉磯買下一棟房子,那時鄧媽媽已經回臺灣。一天,鄧麗君回家,發現家門口掛了一個袋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四顆子彈和一卷錄音帶,錄音帶里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要她開車把10萬美元送到指定地點,而且不許報警。鄧麗君當晚就離開了洛杉磯,還聯系了當地華人警察去處理這件勒索案,后來不了了之。

鄧麗君一直很愛開車。一天晚上11點,她開車去朱家,剛踏進朱家門不到兩分鐘,就聽到外面一聲巨響,等沖出去一看,只見她開的那輛跑車被三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墨西哥人撞得稀爛。后來保險公司理賠,說,如果人在車里,絕對會壓成肉醬。

而最恐怖的一次是,有一次朱媽媽來舊金山,邀鄧麗君一起小住。一天清晨,朱小蕓出門去接朋友,離開了一個多小時,等回家時,發現家里完全是一副被洗劫過的樣子,她在浴室里找到了鄧麗君和她的媽媽,兩個人被電話線捆在一起。

原來在她剛剛離開,就來了兩個持槍的歹徒。一個挾持朱媽媽在客廳翻箱倒柜,搶走了朱媽媽的鉆戒、手表和保險箱里的現金;一個到樓上客房拍醒酣睡中的鄧麗君,搶走項鏈和現金。鄧麗君表示不會報警,只求他們放一條生路,兩個歹徒拉斷電話線把兩人捆起來,反鎖在浴室,揚長而去。后來警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搶劫案再次不了了之。

這些可怕的經歷讓鄧麗君非常懷疑美國的治安,所以始終沒有久居美國的打算。

情路迷途

鄧麗君一生不乏追求者,情路卻走得坎坷,一生未婚。高凌風、秦漢、秦祥林、鐘鎮濤、成龍的名字都曾跟她連在一起。有些是發乎情,有些是捕風捉影,有些是無疾而終。她曾公開坦承過兩段感情,一段是論及婚嫁的馬來西亞富家子郭孔丞,一段是死前陪在她身邊的法籍男友史蒂芬。

1981年,從美國回到臺灣的鄧麗君與大馬糖王二代郭孔丞相戀,兩人很快訂婚。戴著鉆戒的鄧麗君臉上溢滿了幸福,甚至在香港新伊館舉行了“告別歌壇最后演唱會”,準備嫁為人妻。那一年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但隨之而來從高處跌落的痛楚,也成為她一生的傷痛。

郭家是南洋富甲一方的名門望族,就在準備舉行婚禮時,郭家老祖母突然跳出來提出條件:“提出身價報告,停止一切演唱活動,專心做妻子,斷絕和演藝圈的所有關系。”鄧麗君應了所有要求,但只要求郭家能允許她做一個單純的唱片歌手,因為如果連這個底線都棄守,她就不再是她了。此時的郭家公子也沒有出面支持她,隨后,郭家便傳出解除婚約的消息。當時的鄧麗君默默離開,隱忍不發,沒有人知道她傷得有多重,只是在多年后去世前,她在清邁跟朋友聊天時說起,“別以為我是一個人人稱羨的名歌星,其實我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身份,不論再成功,再努力,再自愛,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個歌女”,她一邊說,一邊哭得很傷心。

多年后,郭公子帶著女兒造訪鄧麗君在香港赤柱的家。“那是1989年,家里來了一位很體面的陌生客人,小姐客氣地引他進客廳,坐談了一陣子,她一直微笑,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小姐還直夸來人的女兒很可愛,很漂亮”,一直照顧鄧麗君飲食起居的明姐回憶道。直到送走客人,鄧麗君才淡淡地對她說,“那位就是郭先生。”一副云淡風輕。

在郭家公子之前,鄧麗君也刻骨銘心地痛過。那時她18歲,已是當紅歌手。一次在馬來西亞演唱時認識了實業家林振發,“小林先生是個很守本分的孩子,從福建過來的華僑,家世很不錯,兄弟姐妹多”,鄧媽媽回憶道。小林個兒不高,交往時,鄧麗君總會貼心地穿平底鞋。兩人一個在臺灣,一個在馬來西亞,雖是談著聚少離多的距離戀,但感情穩定。不幸的是,小林有先天性心臟病,在一次去新加坡出差途中,心臟病突發,送到醫院不治而亡。鄧麗君在臺灣聽到這個消息后哭得死去活來。

成龍是鄧麗君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當時成龍到美國拍《殺手壕》,兩人異地相逢,分外開心,一起看看日落,拍拍照,溜溜冰,唱唱歌,玩得很是開心。但成龍心中一直有莫名的自卑在作祟,覺得鄧麗君高貴而浪漫,感覺自己配不上她的純真和熱誠,拍完電影后他回到香港,兩個人感情變淡。

一次在香港音樂節,鄧麗君獲“最佳女歌手”獎,上臺領獎時,頒獎人竟是成龍,她立馬掉頭就走,成龍也愣了一下,隨即追了上去,于是頒獎儀式上,一個逃,一個追,觀眾都看傻了。后來鄧麗君對經紀人說,“頒的是音樂獎,為什么要從電影界人士手中領獎呢?”

再后來,鄧麗君也為成龍有個好妻子而高興,在去世的前四天,她還給他打電話,當時成龍正在日本仙臺拍戲,鄧麗君只說稍后再打,卻再也沒有打過去。成龍在自傳中曾提起這段緣分,稱自己太粗心大意,不會替別人著想,忽略了一段好感情。鄧麗君過世時,他成為被追逐采訪的對象,“她心地非常好,連蟑螂都不忍心踩死,她一定可以上天堂。”

和保羅·史蒂芬的相識是在1989年后。那時鄧麗君已萌生退意,幾乎沒有公開演出,她在法國香榭麗舍大街附近買了棟房子,一邊學法文,一邊在倫敦上聲樂和歌劇方面的課,日子過得愜意滋潤。扎個馬尾的史蒂芬和鄧麗君在錄音室里不期而遇,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東方女人竟是國際巨星,這也是鄧麗君最看重的一點。“那段時間,小姐變得特別年輕快樂,她會開心地哼著歌,拿出一件件衣服在鏡子前比來比去,還問我穿哪件才顯得年輕一點”,明姐回憶道。史蒂芬比鄧麗君小15歲,這段感情被炒得沸沸揚揚。

1992年,鄧麗君帶史蒂芬回臺灣過春節,“這是我的攝影師”,她向媒體解釋,并說“終身大事”是自己最不想提的問題,“人過四十,早已不是適婚年齡,一切隨緣,不再想追求什么,強求什么,過得快樂就好。”她也曾告訴閨蜜,說生活中有人關懷、相伴、談談心就夠了,不一定非要用婚姻的枷鎖把自己羈絆起來。

事實上,史蒂芬始終沒有走進她的內心,“小姐生前愛干凈,從來不準史蒂芬進她的臥室”,明姐回憶道。《歐洲日報》記者郭乃雄曾報道過兩人的愛情故事。一次在酒店用完餐,鄧麗君在桌上放了200法郎小費,沒想到史蒂芬當眾取走200法郎,換了20法郎丟在桌上。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鄧麗君從來對身邊的人都很大方,但在史蒂芬看來卻是太過揮霍。

鄧麗君比誰都渴望婚姻和孩子。一直非常信任的林云大師曾為她調整婚姻之氣,說粉紅色是她的本命色,常穿容易遇到理想的對象,于是她的衣服基本上清一色的粉紅、紫紅、桃紅。在香港赤柱的閨房也是粉色系,連浴室的瓷磚也不例外。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向好友透露,自己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養兒育女,如果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會好好打扮、教育他們。

鄧媽媽一直希望女兒有個好歸宿,一年過春節她和兒女們開玩笑,“將來麗君出嫁,你們四兄弟抬花轎,聲勢該有多浩大啊!”不承想等待兄弟四人的不是花轎,卻是靈柩。
 
客死異域


清邁的5月已經有些濕熱了,并不適合氣喘病人。但鄧麗君喜歡這里。這里沒有人注意她,不用喬裝打扮也能自在出門,沒事她會在林間走走,去市場逛逛。偶爾,會找昆明翡翠玉器店老板娘楊太太聊聊天,她喜歡玉器,也異想天開地說要用玉碗來請客,問她會請誰呢,答,“成龍夫婦啊!青霞夫婦啊!”

她果真買了一套玉碗,老坑玉,還用毛筆字寫了自己名字做版打算刻在碗底,加上刻工要上百萬,她只說沒關系,沒想這套玉碗等不到主人宴請貴客。

4月中,鄧麗君和史蒂芬住進了清邁梅坪酒店。

“她平時深居簡出,頂多出去租錄像回房間看,晚上偶爾出來逛逛。她喜歡點番石榴、香蕉、果汁和簡單的三明治當餐點,吃得很少,還特別聲明不愿被打擾”,酒店經理Pichaisat還記得鄧麗君的每一個小細節。

他也曾仔細觀察過這對戀人,覺得他們甜蜜、登對,當然,偶爾也吵架。“他(史蒂芬)會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和服務員爭執,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把氣出在服務員身上,鄧麗君隨后會出來替他向受委屈的服務員道歉”,在酒店經理看來,史蒂芬脾氣不好。一天晚上,史蒂芬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鄧麗君大概是生氣了,就把房門反鎖,不讓他進門,史蒂芬在門外大吼大叫,拼命踢門。這樣的事不止發生一次,但兩人往往能在第二天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手牽手出去逛。

5月8日下午4點左右,史蒂芬拎著裝錄像帶的袋子出門了,好像是要去換片子,鄧麗君沒有同行。快5點時,在總統套房外的兩三個服務生突然看見鄧麗君掙扎著沖出房門,臉色發青,大口喘著氣,用中文呼喚“媽媽”,才跑了幾步,就跌倒在長廊。

服務生嚇傻了,其中一個立刻到房間找了件睡衣七手八腳地給她穿上,一個怕她咬到舌頭拿了一只湯匙讓她咬住,她們用大床單把她抬進電梯下樓。這時的鄧麗君不斷抽搐,眼淚、鼻涕不能控制地往下流,手里緊緊抓著一瓶氣喘噴劑。經理一見事態嚴重,立刻給醫院打電話請求救護車救援。等了一會兒不見救護車,他們坐不住了,就用床單做了個擔架,四個人抬著四個角把她扶上酒店載客巴士,由三個服務生護送去醫院。

巴士上,一個女服務生為了讓她舒服點,把鄧麗君的頭輕輕放在自己懷里。“媽媽,媽媽!”剛開始的一兩分鐘,鄧麗君還低聲地喚著,后來就漸漸睡著了。服務生們都松了一口氣,“睡著了就好,可以減輕痛楚。”盡管距離最近的蘭姆醫院只有10分鐘車程,但正是下班高峰,車行得很慢,看著她那么安靜,服務生們也不那么焦急了。等好不容易趕到醫院,檢查完瞳孔和心跳后,醫生說,“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剛剛抱著鄧麗君的服務生嚇得說不出話來,當場痛哭不止。

“如果早到20分鐘,其實能救回來的”,醫院主治大夫蘇美醫生回憶道,“她來醫院時,瞳孔已經擴散、心臟也停止了跳動,院方還是緊急做了點擊、按摩、注射等搶救治療。一般只做半個小時就宣布放棄,但為她做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放棄,醫院真的已經盡全力了。”醫生還說,死前鄧麗君緊握在手中的那罐氣管擴張噴劑也是致死的主因之一,“噴劑不能噴太多,頂多噴兩次,沒有效果就不能再用,因為這種噴劑的原理是壓縮心臟使氣管擴散讓空氣涌入,有可能會引起心臟停頓。”

死訊迅速傳遍世界。這時,遠在臺灣的鄧媽媽正在為5月9日鄧爸爸的忌日忙碌,接到消息時她怎么也不肯相信。此前,鄧麗君已被媒體謠傳死了好幾次,1972年被傳暴斃,1990年被傳自殺,1991年被傳死于艾滋病……鄧媽媽多希望這一次又是媒體的惡意傳言,多希望女兒能像以往打來電話報平安,說一句,“媽,別擔心,我沒事啊。”但那通電話沒有,也再也不會打來。

就在全家沉浸在悲痛中時,傷害沒有停止。有媒體以大幅照片刊出鄧麗君的遺容,更有甚者以遺容上的尸斑為由指鄧麗君死于艾滋病。

“你們臺灣怎么會有這樣的傳言?我很困惑,也很痛心”,說到這件事情蘇美醫生很激動,“一般而言,除了警方,我們不隨便把任何病人的數據拿出來給訪問的人看,我可以破例一次,把她的血液報告影印本給你帶回臺灣去,這是千真萬確的檢驗報告,可以解除你們流傳的疑慮,證明她的確不是死于艾滋病。”

Goodbye my love

我的愛人 再見

Goodbye my love

從此我和你分離

我會永遠永遠

愛你在心里

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記

《再見,我的愛人》,鄧麗君唱得柔腸百轉,是道別,是難舍,也是放下,這就是人生。

一生璀璨精彩的鄧麗君可有什么遺憾?當作者姜捷把這個問題拋給鄧媽媽時,滿以為可以套出她輝煌的情史或是為什么始終沒有結婚等大家愛談的問題,卻得到了另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也不懂為什么她從小就關心大陸那邊的事兒,老問我們為什么會離開大陸,來到臺灣?天性吧!她是很想回去看看的,不是去開演唱會、賺大錢,她沒那心思,只是想回去看看。回去看看,我想,這是她永遠也圓不了的終身。


资料来源:http://cforum.cari.com.my/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127352&extra=page%3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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